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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0章试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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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试验的结果让苏青青和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我带走了。”苏青青指着屋子里眼巴巴看着她的孩子说。几个大一些的孩子在知道他们不用死的时候,高兴地流下了眼泪,跪下来给苏青青不住磕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的父母也交给你吧。”李元楚站在一旁说。

    “不都是死囚吗?”苏青青诧异地问。

    “六哥说可以就可以。”景宁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。

    纪莫言眼睛一紧,李元楚打得主意还真不错。

    屋子里的孩子都是受了主家拖累才入了狱,也就是古代之说的灭九族。可往深里说这些人也是比较冤枉的,因为主家兴旺之时,他们作为旁支甚至都没有踏进过门里,更别提跟着享受荣华富贵了。

    单独留下孩子可能会留下祸患,可是将孩子连父母都留下来,情况就不一样了。一家人能活下来必定会对苏青青救下他们的行为感恩戴德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苏记必然也会多了几家忠心的奴仆,李元楚为苏青青想得果然够多。

    还有一点儿让纪莫言斤斤计较的是,明明这件事他也可以做得很好,却因为顾虑过多让李元楚占了便宜卖了乖不说,苏青青的心里也许将他给贬到尘埃去了。

    人比人起死人,这话哪个王八蛋说的?纪莫言心里此刻是无比懊恼。

    “让他们换了一个身份即可。”李元楚宠溺地看着她回答,做坏事一点儿也没有顾忌着郭焱、通行证,甚至是纪莫言。

    “多谢王爷。”苏青青的语气怎么听都有撒娇的意味在里面。

    景宁和紫苏几个在一旁听了就偷偷地笑。

    “既然成功了,本世子这就回京将结果禀报给皇上。”纪莫言不乐意地说。

    “世子,要是皇上问起来,就说这些人是给我的辛苦费。”苏青青指着抱成一团的几家人说。

    这句话听得纪莫言将后槽牙都要咬断了,混蛋,苏青青和李元楚都是混蛋,两个人尽知道在他这个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,欺负他一个人是不是。

    苏青青到底知不知道,即使她不说这番话,皇上也不会治了李元楚的罪?

    “那要看本世子的心情如何。”说着,纪莫言也不看两个人的脸色,带着朗行几个走了。

    “他?”苏青青诧异地指着纪莫言的背影,纪世子魔鬼性子的传言果然是名不虚传呀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。”李元楚对她的体贴自然很是受用。

    “小姐,现在就回去吗?”黄芪过来请示,“岳先生在外面等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。”苏青青笑着回答。

    来的时候心情沉重,回去的时候大家轻松很多。坐在马车上的几家人像做梦一样看着前面的马车,上面的人就是他们的新主人,一个给了他们全家新生命的女孩子。

    他们带着敬畏的眼神一路上注视着。

    几个学子是完全参与天花疫苗的活性试验过程的,任务完成以后,他们更是兴致高昂,有几个坐在马车上竟然开始高声放歌。

    “大家的情绪都很高。”苏青青笑着评价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李元楚一路上也在看苏青青,怎么看都看不够。最后看的苏青青脸儿羞成了一朵大红花。

    “你老看着我干什么?不怕看腻了吗?”苏青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不怕,一辈子也不会腻。”李元楚的话很少,语气却极其认真。

    苏青青白了他一眼,低着头假装看手里的医书,一辈子太长,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。她只看眼前的。

    李元楚知道她的心一直都不安稳,但是他有信心,一定会让苏青青对他坚信起来的。

    温馨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清溪村。

    村里人知道他们回来,很多人趁着没有上工过来迎接了他们。知情的人顺便还问了疫苗的事情,过去的学子就解释了一下。

    听说医学院研究出了天花疫苗,只要打了针,今后大人孩子再也不用害怕感染上天花了。所有的人全都沸腾起来,村子里简直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。

    “这些人是?”苏老爷子看着站在马车后面无措的人,疑惑地问苏青青。

    “午流正,这些人是新来的,带他们找个地方住下来。等问了他们特长以后安排他们上工,孩子也安排去上学。”苏青青吩咐一旁的副管家。

    “是,小姐。”午流正认真点着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爷爷,到屋子里说。”苏青青上去拉着老人家的胳膊往里走。

    进院子的路上,她将这些人的来路细细告诉了家里人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任性不怕牵累了王爷?”惠娘吃惊而又担忧地问。

    “不会,没有事。”被点名的李元楚淡淡地回答。

    苏中义几个还想训斥苏青青一顿,可是当看到李元楚注视着苏青青温柔的眼神过后都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李元楚在这边也就坐了一小会儿就告辞回去了。因为他从外面巡视水利回来还没有进宫去向皇上述职。

    “青青,娘和你有几句话要说。”惠娘郑重地表情让苏青青知道她要说的或许是一件大件事。

    “娘,你说吧。”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在,只有苏家的人在。

    “你老实说,王爷他是不是对你有想法?”惠娘顾不得别的,直接问出来,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嗯,他说开春过来提亲。”苏青青在家人面前倒也没有隐瞒。

    “真的?”苏中仁虽然心里有准备却还是吃了一惊。苏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,到了这儿谁会想到还会出来一个王妃?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苏老爷子则要沉稳很多。

    “青青,你千万别答应。你想想他是一个王爷,而且是咱们大庆最有名的王爷,长的又好,今后王府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妾什么的了。”苏青云第一个跳出来反对。

    “我说每年他为什么给家里每个人都送来礼物,原来早就不安好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瞎说什么。”金娟妹训斥她,“听长辈和青青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也不好。”苏青峰皱着眉发表了自己的意见,“虽然王爷的身份尊贵,可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他也很倒霉,王爷哪一年不被刺客刺杀几次?青青过去,还不整天担惊受怕。”

    “青青,你自己是怎么想的?”苏中义长叹一声问一旁看热闹的苏青青。

    “爹,说说你和爷爷的想法。”苏青青觉得家里长辈们肯定在背后商量过了,这才过来询问自己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爷爷的意思也不是很赞同。你有主见,又是极好的。可是皇家和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,皇上、皇后能答应你进门吗?就是进了门,他们还不知道要往王府里塞多少女人了。你的眼中从来揉不得沙子,到时候你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苏中仁只剩下叹息声了。

    可怜天下父母心,苏青青知道家人都是从爱护自己的出发点考虑的。因此她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,“李元楚说过了,皇上、皇后由他来说服,而且王府里不会有其他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他真的这样说过?”惠娘失声惊叫起来。不怪她大惊小怪,而是李元楚的承诺太匪夷所思了,别说李元楚是王爷,就是民间大富人家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。

    “他到时候会让皇上写了圣旨。”苏青青肯定地说,“否则真门亲事我也不会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怕皇上一发怒……”苏老爷子担忧地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苏家虽然没有强兵武器,可谁也不能小瞧了我们。”苏青青微笑着说,“苏家生意遍及四国,要是我们停止了生意,我想不用一兵一卒,全国也能乱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想威胁皇上?”苏中仁更加担心。

    “他不逼我,我也不会过分。”苏青青笑着回答。“苏记从来就不是能让人小觑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又有些为难,“只怕成了这门亲事后,苏家在三代以内是不能去科考的了。”她带着歉意看着两个活泼的小侄子,两个孩子可不知道忧愁,正专心蹒跚学走路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你倒是放心,他们享受了苏家的一切,就注定要为苏家作出牺牲。”苏青山严肃的表态。

    “对,我也没打算让孩子走仕途,小姑子,你就别担心了。”赵杏儿看着她温和地说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你,这小子能不能识字还难说了。”苏青涧也跟着附和,“我们苏家从来也没想过去做官,现在的生活就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,苏家子孙不为官,写进家规中。”苏老爷子郑重地宣布。

    “爷爷。”苏青青泪眼婆娑,家人无声的支持就是她最大的动力。

    “我保证,谁也不敢对苏家动手。”她也发狠似的说。

    “爷爷相信你。”苏老爷子看着她,眼前却出现的是当初那个面黄肌肉怯生生的小丫头样子。

    苏家的崛起靠得是苏青青,作为家人自然有义务护着她。

    “今天的话到这儿为止,谁也不许传出去。”苏老爷子最后威严地下了命令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大家稀稀拉拉地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爷爷,我?”苏青云又言欲止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就说。”苏老爷子慈爱的看着另一个孙女。

    苏中仁和金娟妹也疑惑地等着。

    苏家一项是民主的,苏青青坐在那儿也不催促,静静等待着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苏青云脸红了。

    “是有人要上门来为姐姐求亲吗?”苏青青微笑着问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吗?”这个消息同样很劲爆。惠娘、金娟妹的精神一下子来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苏青云狠狠心回答,“只是他家里就他和一个老娘而已。”

    单亲家庭?苏青青想到一个词,脑子里将在庄子里做事情的人过滤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是谁呀?”赵杏儿也奇怪,关心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看到家里人全都盯着自己,苏青云心一狠将名字说了出来,“是宋家词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他,众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还不错。”苏青涧评价了一句。那小子心灵手巧,厂子里很多的工艺品都是他想出来的花式,短短几年从小工已经晋升到车间主任了,算是个人才。

    “不错,那孩子的性子温和,做事稳重。这门亲事能成。”苏中仁对他也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“他的娘在绣厂里也算是一把好手,看着也不是那种贪婪不好相与之人。”惠娘将他家的条件摆出来了,“暂时没有房子,不过有我们帮衬着也不会差。”

    苏青青却有自己的考虑,“姐姐最好将我们家里的要求说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条件?”苏青云紧张地问,“我们也没打算去科考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让大家全都笑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傻子,他要想去科考是可以的。”苏青峰笑着指着她,“你嫁过去是不用守苏家的家规的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的,就是要让他守着苏家的家规。我们不能让外人坏了青青的名声。”苏老爷脖子一梗粗声说。

    “对,这一点儿一定要守着。”苏中仁也肯定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会为你提供一套房子,和几个哥哥一样,田地也会给你预备上。你去问问他,愿意不愿意?”苏青青冷静地说。

    这话听起来比较好笑,其实还是深有用意的。

    苏家现在不比寻常人家,苏青云嫁过去算是低嫁,也不知道那一家会不会在意。

    “好吧,我问问。”苏青云感动地看着苏青青。

    “又傻了,都是自家人,感谢什么。”苏青青看着她笑着说。

    苏家的两个女孩子都有潜在的人要过来提亲,让苏家长辈们又是忧愁又是高兴。

    苏青青倒是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年底了,她忙的时间都没有,因为各地管事都送来了账本要等着她核查。

    “你们看这堆的,我看这边的。”那么多的账本指望她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,最后,干脆让身边的几个丫头和钟白、午流正几个分组开始查对。

    最后,还有专人在大黑板上用粉笔将各州各县的财务统计出来,这样一对比就一目了然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韩管事求见。”正忙碌着,一个小厮进来禀报。

    “让他进来。”苏青青伸伸懒腰说。这时候,李元楚庄子里的管事过来干什么?

    “小人见过苏姑娘。”韩管事见到她一直都很恭敬。

    “有事情?”苏青青指着座位请他坐下来说话。

    “庄子里的梅花开放,正值其他三国的使者到我大庆出使,皇上下了圣旨,让公主带着他们和各府公子小姐过来赏梅。”韩管事很艰难地将事情婉言说完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其他的事情吗?”苏青青无波无澜地问。

    “王爷说,清溪村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即可,不用理会那边的事情。”管事这句话说得倒是很流畅。

    “还有呢?”苏青青看着他的眼神问。

    “王爷没有说别的。”韩管事低垂下眼帘,他不知道能不能说使者中有公主是奔着和霖王联姻的目的来的。

    “他的红颜知己也要来吧?”苏青青才不傻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,王爷根本就不喜欢她们。”韩管事立刻否认。

    “她们?”苏青青盯着他不放,“她们值指得是谁?”

    看着苏青青似笑非笑的目光,韩管事想自杀的心思都有了。苏姑娘能不能不要这样逼着自己呀。

    “你回去吧,我都知道了。”苏青青看着他在挣扎,也不再为难他,直接放他走人了。

    都知道了,知道什么?韩管事根本就不敢动一步。

    要是王爷知道是他说的话造成了苏姑娘的误会,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。

    “三国都派出了受宠的公主过来联姻,可是王爷根本就不喜欢她们。只是碍于皇上的旨意才愿意放她们到庄子来。清溪村这边因为早年皇上下了旨意,任何人都不能过来打扰,所以,到时候,桥上王爷会派兵把守的。”一吓唬,韩管事什么话都套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王爷这个候选人我看还是有点儿悬。”紫苏摇着脑袋故意评价。

    “就是,我们苏家小姐要什么样的姑爷没有,总不能找一个到处惹桃花的姑爷吧。”苏子接过话茬。

    “对对,这八字还没有一撇了,就有人上门来示威来了,小姐,你可不能这样就受了委屈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屋子里可是有七个女人了。

    你一言我一语的,将韩管事脑袋都听晕了。

    “不是,王爷只喜欢苏姑娘一个。”一着急,他就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说出来了。

    说完了,看到苏青青面无表情,他也吓傻了。主子的事情本不该他们这些奴才能过问的,老天,他都说了些什么呀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都知道了,你回去吧。”苏青青摆摆手又低下头默默计算着账本。

    韩管事傻眼了,坐也不是走也不是。

    可怜巴巴等了半天也不见屋子里有人搭理他,平时老喜欢和他开玩笑的熟人,没有一个看他一眼的。

    最后无可奈何之下,他只能主动向苏青青告辞回去了。

    一回到庄子里他也顾不得吩咐下人们收拾,立刻将今天苏青青的反应写下来交给了一个侍卫传到李元楚那儿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呢?”等韩管事走了,苏子第一个没忍住问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管他什么意思了,只要王爷不动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王爷乱来,正好就此机会收拾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皇上根本就是在侮辱小姐。’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对于屋子里丫头们的议论,苏青青却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。

    钟白和午流正几个是男人,对这种事情不好评论,他们担忧地看了苏青青一眼,发现她并没有流露出气愤的神情,心里也就安定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都没有担心,大家还是赶紧将账本查完吧。”钟白拿出了管家的气势。

    几个女孩子这才发现苏青青的注意力的确是在账本上,几个相互看了看,然后有几个顽皮的伸了伸舌头。可不是,小姐不急,说明她有招对付,她们算是白担心了。

    “对庄子里的人说,等开春了,让大家打天花的疫苗,将可能出现的问题也贴出来。不愿意的人不勉强,但若是出了天花,庄子里绝对不会收留任何人。”苏青青吩咐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这就让人写出告示贴出去。”钟白点点头。

    疫情什么的是很讨厌,小姐做得不过分。

    告示贴出以后,在清溪村引起了轩然大波。毕竟可能出现的危险摆在那儿了,大家都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这一天家家饭桌子上议论的都是这件大事。

    医学院的学子们却第一个表示支持,经过这几年的学习大家明白了疫苗的好处,以及任何药物都可能引起的不良反应。

    就连苏记卖出的枇杷露和雪梨川贝都会个别的不良反应,何况天花这样的疫情了。

    慢慢的,他们的情绪带动了上工的人,绝大数人家都表示支持苏青青的决定,而个别人家则在观望。

    苏青青对此并不发表任何的意见,这样的态度让观望的人忐忑不安起来,想一想,她也是为了村里人好,所以大家就等着要是苏家的两个孩子打了针,他们也就愿意孩子去尝试。

    “大哥,哥哥,天花的疫苗是有风险的,你们成亲了,自己回去商量。”在饭桌上,苏青青对两个成亲的哥哥嫂子说。

    说实话赵杏儿和秦菲儿看着两个活泼的孩子,还真下不了决心。

    惠娘和金娟妹更是。

    “青青考虑得对,你们夫妻商量好了做决定。”苏老爷岁数到了,他听苏青青的,安享晚年,每天到田里看看,剩余的时间就是找人下个棋,聊个天,或者钓钓鱼。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也不好替孩子最决定。

    苏青涧和苏青山倒是想马上作出决定,可是看到苏青青严肃的样子,再看看妻子担忧的眼神,他们都闭上了嘴巴。

    到了第二天,这两个男人在饭桌上宣布了决定,“我想好了,余睿打针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也想好了,余智也愿意打这个疫苗。”苏青涧看了儿子一眼,然后坚定地说。

    这一天是统计的时候,苏家人第一个报了名。

    几个村子里的人见到了,所有的担忧都放弃了,大家一个不拉报了名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生产的第一批疫苗就进入了开工的状态,实验室这边管理的也更加严实了,连八卦的阵法什么都整天启动起来。

    对岸的李元楚庄子也热闹,韩管事走了三天后,就看到通往两个村子的桥梁上布满了军士。

    不寻常的举动引起村子里的警惕,钟白第一时间站出来将事情的原委讲给大家听。

    岳蓝枫更是一绝,直接派了五十来名少年过去,在桥的这边守着,和李元楚的人形成了对恃的状态。

    过来守卫的军士都是李元楚的人,自然对清溪村这边的人很熟悉。一见到清溪村的举动,当时就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他们有心过去拉近乎,可惜人家还不管。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,可能怕这些守卫的少年少女着凉,岳蓝枫还在清溪村这边和村长商量,找人搭了简易的木板房。

    这些板房的木板都是苏家自己生产的,板子与板子之间有凹槽,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搭成一个房子。就像孩子搭积木一样方便。

    到了用餐的时候,军士们更是馋得流口水,因为苏家送过来的饭食对比他们来说,真的太好了,将他们手里的饭食甩了几条街。

    岳蓝枫这个人就是这样,他就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第一天下来,霖王这边的人就被弄了一个下马威。

    下午的时候,放学的孩子都过来不善地看着军士们。现在基本上全村只有原来岁数大的人不会武功,其余的年轻人就没有一个不会几手的。更别提岳蓝枫训练出来的学子和孤儿、下人们的孩子了。

    他们就是苏家未来的顶梁柱。保卫村子人人有责,这是深入人心的口号和训导。

    翌日,对岸陆陆续续有豪华的马车开始进驻村子里,下车的无一不是美人、俏公子。这边的少年却没有一个好奇看着那边的,一个个都很尽职守着自己这边的地盘。

    “我说六哥想干什么?”景宁气的大叫,“让那么多的女人过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转眼她看到苏青青还是抱着农记在读,又放软了语气,“六哥肯定是被逼的,青青,你千万不要在意呀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意什么。”苏青青看着她不慌不忙地回答。“和我有关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有关,里面可是有好几国的公主在。听说那个听霜公主被称为天下第一美人了,你不担心吗?”景宁激动地问,真是皇上不急,急死她这个郡主了。

    两只貂儿在桌子上抱着坚果一边吃,一边吱吱直叫,好像是在附和景宁的话一样。

    “貂一、貂儿,你们也同意我的话对不对?”景宁像找到了之音一样,趴在桌子上和貂儿说话。

    貂儿的叫声更大了。

    苏青青无奈地看着两只貂和景宁互动,“你们慢慢聊,我要到实验室中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苏青青。”景宁气的直呼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对了,好像那边的赏梅宴也有你的份,说不定你还能从中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了。”苏青青和她开玩笑。

    “就他们,怎么能配的上本郡主?”景宁傲娇地鼻孔朝天。

    苏青青摇摇头,“嗯,能必得上纪莫言那个妖孽的的确没有几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,扯上他干什么。”景宁白了她一眼,“那只是曾经的年少轻狂罢了。“

    苏青青听这句台词怎么那么耳熟,完全就是她的翻版嘛。忍不住,她就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惹得景宁又是一阵恼怒。

    “小姐,郡主,玲珑公主派人送来了请柬。”一个丫头进来禀报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收下让她离开。”景宁不耐烦地说,“红衣,你出去将人给打发了。”

    景宁在清溪村得到锻炼,做事情稳当很多,知道这件事只能自己出头,要不会给苏青青添麻烦。

    “也有小姐的请柬。”进来的丫头强调一声。

    嗯?苏青青微不可见地皱起了眉头,皇上到底安的是什么心?好好的宫廷赏花宴请自己这个小农女过去也不怕掉价了。

    “让人进来吧。”苏青青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说玲珑是什么意思?”景宁不高兴地问,“请你过去干什么,六哥那片梅林可是专门为你栽的。她们倒是喧宾夺主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郡主。”苏青青无奈地阻止她。即使有些事情的真相是如此,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。

    当初只因为她说了,到了冬季可以用梅花做点心,做一些好闻的化妆品,李元楚二话不说就给她种了好几亩地的梅花。那片梅林的确就是专门为她种的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倒好?

    想到这儿,她的嘴角微不可见弯起来。

    赏花吗?那就去看看,那些人又不是长着三头六臂,她要害怕什么。

    “奴婢见过郡主、见过苏姑娘。”一个大宫女穿着宫装半蹲下给她们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“请坐吧。”苏青青并没有便显出多么热络。

    “谢姑娘。这是公主给小姐的请柬,公主说好久没有见到姑娘,十分想念。借此机会,请姑娘过去说说话。”过来的宫女跟在玲珑身边很久,是个有见识的机灵人。

    玲珑公主为什么要专门请苏青青,她心里有数,所以即使她现在是从宫里出来的,在苏青青面前也不敢托大。

    而且她观察了,苏青青对她也没有献媚巴结,坐在那儿端庄淡雅,竟然比京城里的那些名门淑女还要看的大气,难怪霖王对这位主子巴心巴肺得好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宫女的态度更加恭敬了。“公主还说了,姑娘对这边情况很熟悉,有姑娘在,她就安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主是抬举我了,那边是王爷的庄子,我也是偶尔才过去一次,哪里谈得上熟悉呢?”苏青青淡笑着回答。

    “玲珑真是的,她自己的差事,凭什么要拉上青青?”景宁装糊涂帮着苏青青。

    大宫女听了脑门都要冒汗了,她清楚眼前这一位郡主更是个难缠的人。

    “公主也是第一次招待这么重要的贵客,心里难免有些担忧,请姑娘一定要过去。”大宫女笑眯眯地说。

    “好,明日一定过去。”苏青青微笑着答应了。

    “本郡主明日和她一起过去。”景宁拿出霸道的气势,“赏个花还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,烦不烦呀。”

    大宫女只是微笑着听着,可不敢真的回答这位小祖宗的话。

    “奴婢这就告辞,公主还等着奴婢回话了。”她的任务完成,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。

    “半夏,送送这位姑娘,顺便将那个荷包给姑娘。”苏青青吩咐,并没有站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,小姐。”半夏恭敬地说,顺手递过去一个荷包过去。

    “多谢苏小姐。”接过打赏,大宫女再一次向她致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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