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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夜漫漫,两个人抵死缠==绵,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热情都在这一晚消耗殆尽一般,脑袋抵着脑袋,四条腿交缠在一起,身体始终保持着连接的姿势,谁也不愿意离开谁。

    骆丘白顾忌祁沣手腕的伤,不让他用力,自己趴在他身上,不断晃动的身子,两个膝盖都磨得生疼,咸湿的汗水淌下来,滑过结痂的伤口,还带着轻微的刺痛,入口被顶撞的几乎失去直觉,但他还是舍不得放开眼前的男人,最后累得虚脱,直接趴在男人胸口,嘴里胡乱的溢出沙哑的哼声。

    祁沣一翻身,把他面朝下压在床上,身体里的硬=物随着姿势的改变,在秘=处转了一个圈,正好撞在骆丘白最敏感的那一点上。

    他短促尖锐的叫了一声,身体眼看着就要被祁沣顶下床,不得已胡乱的抓住病床扶手,半跪在床上,翘起屁==股,压根顾不上这个羞耻的动作,只是下意识的呼唤着祁沣的名字,却迎来更凶猛的进攻。

    床上蓝色的被单被两个人的汗水浸透了,湿漉漉的卷成一团,两个人泄出来就休息,等到一波浪潮过去之后又不知道是谁主动,再一次陷入深渊,等到骆丘白的肚子都像是被祁沣灌满,饱胀的再也吞咽不下任何东西,热液争先恐后涌出来的时候,窗外已经微微亮起了鱼肚白……

    骆丘白躺在祁沣身上,累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,下面的入口钝痛,双腿有一种合不拢的错觉。

    这样疯狂的X爱,他从没有尝试过,这会儿想起来有些羞耻,气喘吁吁的摇头,“不行了……要休息一会儿,再折腾下去就要米青尽人亡了。”

    祁沣没说话,只是伸出双臂,像两条钢筋一样把他箍在怀里,微擦亮的屋子里,男人深邃的眼睛带着和煦的亮光,脸上还有没有退潮的红晕,“……闭嘴,不想挨X就不要说话。”

    明知道折腾了一夜,还故意发出慵懒沙哑的声音,分明是在继续勾=引他。

    暴躁的撂下这话,他又因为骆丘白的声音而硬了几分,而这时他再低下头的时候,骆丘白已经累得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,歪着脑袋的样子,带着点傻乎,但闭合的丹凤眼角却泛着一层水红,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刚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热情。

    祁沣心中一动,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漩。

    整间屋子里安静极了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,怀里芙蓉勾身上熟悉的味道让人安心,祁沣也沉默的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时间静悄悄的流逝,就在两个人沉沉的陷入梦乡的时候,突然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祁沣皱着眉头翻了个身,把脑袋埋进被子里,没有醒来的意思,骆丘白揉了揉眼睛,闭着眼睛到处的摩挲,等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的时候,胡乱的拿起来,也没看清楚号码就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喂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情==事后浓重的鼻音,电话那头顿了一下,接着传来郑淮江冷冰冰的声音,“你现在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郑老师啊……”骆丘白打了个哈欠,脑袋里昏昏沉沉,“我在睡觉……”

    一听到骆丘白这副懒散的腔调,郑淮江狠狠地皱起了眉头,深吸一口气,再一张嘴声音瞬间抬高了一个八度,“骆丘白!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死活!外面已经闹翻天了,你还有功夫闷头睡大觉?!”

    他咆哮冷硬的话震得骆丘白瞌睡虫醒了大半,抬头看了一眼床头的表,已经早上八点了,而侧躺在一边的祁沣还在沉睡。他赶忙捂住听筒,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想要下床,结果双腿刚一垂下,就酸软的差点没跪在地上,后腰更是抗议似的连直都直不起来。

    骆丘白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,电话那头的郑淮江捕捉到他的声音,几乎用逼问一般的口气问道,“你现在是不是不在医院,出去鬼混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,绝对没有!我脸都破相了,还能跟谁去鬼混。”骆丘白压低声音赶紧否认,他不敢保证郑淮江能否接受自己跟祁沣的关系,万一不接受,自己肯定要被这尊“阎王”打入十八层地狱,永不超生了。

    听了这话,郑淮江才冷冰冰的“嗯”了一声,骆丘白踉跄到病房里的洗手间,才敢稍微放开声音,笑嘻嘻的说,“郑老师,到底出什么事了,值得你一大早特意给我打电话?”

    “少给我嬉皮笑脸!我问你,你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祁家的大公子救了你?”郑淮江恨铁不成钢的咬了咬牙,“你要是把这件事早一点告诉我,我还能提前想个对策,不至于现在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!”

    骆丘白愣了一下,不明白郑淮江怎么突然提到了祁沣,心里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,“什么被动的局面,郑老师您到底在说什么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的郑淮江吸了一口气,接着冷笑一声,“还能是什么局面?”

    “今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好东西,有个网友在微博上传了一段视频,里面刚好是秀场发生事故的时候,祁家大公子不顾自身安危,毫不犹豫的扑向你的画面。现在这段视频在网上都传疯了,所有人都在猜测你是祁家少爷包养的小情人,骆丘白,你倒是给我说清楚,你跟祁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!”

    一句话把骆丘白问懵了,他张了张嘴,一时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视频……祁沣救他的视频被传到了网上?那不就等于……

    骆丘白稳了稳情绪,一想到祁沣被卷了进来,根本来不及顾忌自己,“郑老师,这件事是个意外,祁家少爷只是恰好救了我,我可以发一封公开的感谢信说明情况,祁家公子只是在做好事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发感谢信已经晚了!”郑淮江那边乱糟糟的,似乎在急切的往什么地方走,“我现在马上就到你的病房了,在我进去之前,你不要放任何人进去,到了地方,我们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个骆丘白头皮都要炸开了,探出身子往外一看,大鸟怪现在正光着身子躺在他床上呢,这要是被郑阎王看见还了得!?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我去找你就好,郑老师你不用来了!我现在蓬头垢面的,您看见肯定受不了!”

    “我要的是解决问题,你就算全身长蛆我也管不着,我还有一层就到了,一会儿你最好跟我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郑淮江就扣上了电话。

    骆丘白当即就懵了,拿着手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,接着哀叫一声,也顾不上腰酸背痛,踉跄着跑出厕所,掀开被子,就往祁沣身上穿衣服。

    祁沣被他折腾醒了,顶着一头乱发,黑着一张脸坐起来,皱着眉头不悦的问,“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哎呀没工夫给你解释了,你赶快穿上衣服走,对了,我这里有墨镜和口罩,你全都戴上,记得走出去的时候千万别让人家看到你的脸!”

    骆丘白拿起一件衬衫就往祁沣身上套,可是昨天晚上两个人折腾了太久,衣服、被单、裤子全都卷成了一团,湿漉漉的沾着不明液体,根本已经没法穿了。

    双手一触到祁沣的胸口,接着被一双大手按住,祁沣的表情极其难看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你上完我的床,又打算不认账了?现在就轰我走,把我当成什么了!”

    这句话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?这是我的房间,你大半夜的偷偷钻进来,把我白嫖了一顿,折腾的我腰都要断了,现在还埋怨起我来了?

    不对,我现在为什么要想这些乱七八糟?

    丘白挠了挠头发,赶紧说,“我不是轰你走,只是一会儿有个人要来,要是让他看见咱俩这个样子就完蛋了!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说从昨天开始你的病房里不会再也别人,只用来等我吗,嗯?”祁沣不为所动,按住骆丘白往自己怀里按。

    既然承诺了就要做到,现在竟然让他给别人腾地方,还把他当不当成丈夫,夫纲何在?

    骆丘白此刻的表情不比祁沣好多少,如果不是因为突发情况,他也舍不得让祁沣走,可是眼看着阎王爷就要驾到了,祁沣再不走可就真的来不及了!

    闭上眼,搂着男人的脖子送上一吻,在祁沣的脸色泛起古怪红晕的时候,他结结巴巴的开口,“只是一小会儿而已,一会儿我就去找你吃早餐,好不好?”

    一句话让祁沣的脸色缓和了几分,他冷哼一声,算是默认。

    骆丘白心中一喜,还没等反应过来,就被祁沣一下子揽住脖子,接着嘴唇被男人吞了进去……

    就在这时,房门响了,骆丘白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弹起来,扶着腰把祁沣往窗帘后面推,结果人还没推进去,房门已经在外面被推开了。

    一瞬间,三个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骆丘白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,露出两条大腿,祁沣不比他好多少,精壮上身的还露在外面,身上只有一件刚套上的黑色子弹裤,紧紧的一小块布料,跟没穿也没有什么分别。

    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,一黑一白两个肤色,上面还印着斑斑痕迹,身侧的窗帘紧闭,病床周围衣服、卫生纸扔的到处都是,空气中还飘着一股腥膻味道,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这种气味代表了什么。

    郑淮江很显然没想到会在骆丘白的病房里看到这一幕,哪怕平日里再冷漠,一时间也愣住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,祁沣极度不悦的皱起眉头,眉宇间陷进很深的沟壑,冷着脸把骆丘白塞进旁边的窗帘里面,用身体挡住他,不让别人偷看一点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露的比他还多似的,皱眉道,“出去,我们在穿衣服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郑淮江的脸绿了,骆丘白默默地捂住额头,羞耻的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……

    三个人再次面对面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。

    病房里开着窗户,新鲜的空气涌进来,阳光普照,刚才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全都被清理一空,但骆丘白还是坐立不安,有一种被人戳穿坏事的心虚感。

    祁沣倒是非常淡然,穿着一身保镖送来的干净衣服,冷着一张脸,一只手拿着PAD浏览着什么,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往骆丘白端起的咖啡杯里加了些奶精。

    而郑淮江在跟那个才短暂的震惊之后,又恢复了冷静,此刻瞥了一眼骆丘白青紫斑驳的脖子,露出一抹复杂又意味深长的目光,直看得骆丘白更加窘迫。

    “祁少爷,事情就是您看到的这样。”郑淮江低咳嗽一声,率先打破沉默,“本来这次事故已经被当成普通安全事件处理过了,当时社会版头条也把这件事一笔带过,谁想到突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,不过既然您在这里,事情就好解决多了。”

    祁沣津津有味的看着PAD上的视频,看完一遍又看一遍,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骆丘白有点头疼,拿出手机刷了刷网页,这件事情已经被各大论坛顶成了头条,八卦贴子里面议论纷纷,但说辞基本上就是“被包养”“同性恋”这些字眼。

    这年头永远不缺八卦和喜爱八卦的人,赫赫有名的昆仑财团继承人,竟然会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艺人豁出性命,本来就让人觉得有猫腻,再加上骆丘白在娱乐圈闯荡多年都没有混出名声,最近却突然崭露头角,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非常可疑。

    郑淮江沉吟了片刻,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“祁少爷,这年头网络传播速度实在太快了,我们晚一秒下手,就可能被多传播上万次,所以如果您还相信我的本事的话,就把这事交给我处理,我会找黑客封锁消息删除视频,相信过不了几天事情就平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,祁少爷如果愿意亲自处理就更好了,这些网站和媒体肯定不会不给祁家面子,只要您开个口,这事估计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。不过……这要看您是否愿意为丘白费这个心。”

    郑淮江的话带着试探,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九成以上把我,他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,金牌经纪人的名号不是白来的,他看得出来祁沣对骆丘白肯定有意思,至于这个意思能保持多久他不知道,但在圣宠之下要是不赶紧让金主给打通人脉,以后肯定要后悔,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又看了骆丘白一眼,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,那样子像在说,看不出你这副模样,还能找上这么厉害的靠山,难怪他愿意救你,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。

    “他们愿意如何就如何,我没兴趣动手。”祁沣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口,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。

    一句话让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,郑淮江是没想到祁沣竟然会拒绝,骆丘白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脑袋又是哪里短路了。

    忍不住抬手戳他一下,小声说,“趁着事情还没闹大,你现在不动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?别忘了你代表的可是祁家,跟我这种小明星扯上关系,还被扣上同性恋的帽子,以后有你受的。”

    骆丘白一点也不在意自己会被别人怎么说,谣言这种东西,只要不被抓住切实的把柄,最多就是在他身上多加几笔谈资,反正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名声,这次要不是跟祁沣扯上关系,他估计一辈子也上不了头条。

    但是祁沣跟他不一样,这年头做生意都讲究一个“人品”,在这个同性恋还不能完全被国人接受的年代,公众人物但凡跟这东西沾边,多半都是耻辱,祁沣总是要跟政商两界打交道的,要是被扣上这种不光彩的帽子,以后该如何自处?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的神色更加焦急,相反祁沣却撇了撇嘴,非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,把杯子“砰”一声砸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他的妻子竟然这么不愿意把他们的事情公开,这意思难道是让他这个丈夫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吗!

    要不是估计骆丘白的名声,他早就把两个人结婚的事情昭告天下了,还用得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说三道四?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单音,骆丘白不明白他又因为什么生气,忍不住皱起眉头,一脸担忧。

    祁沣瞥到他的表情,虽然心里非常不情愿,但还是不咸不淡的开口说,“封锁消息虽然简单,但是对你有一点好处吗?”

    听了这话,骆丘白疑惑的挑起了眉毛,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祁沣一脸嫌弃的撇他一眼,冷冷的哼了一声,他的妻子为什么就这么呆,都说得这么清楚了,他怎么还是听不懂。

    骆丘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,在郑淮江看不见得桌子底下捏了他一把,眨了眨眼,像在说:你就别掉我胃口了,到底是为什么?

    祁沣的耳朵接着闪过一丝红晕,把腿硬邦邦的挪到一边,慢慢开口,“那天秀场上有几百人,相信每个人都有一个能摄影的手机,我封了第一个,还会有第二、第三个……谁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人上传,更何况,当时现场有好几台摄像机,还有监控探头,我哪儿有精力一个个应付?”

    郑淮江抿着嘴唇,面色严肃,“祁少爷的意思是……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,听之任之?可丘白的事业才刚起步,这时候经不起这种风浪。”

    祁沣冷笑一声,露出一抹精明的神色,什么都没有说,却仿佛早就成竹在胸,哪怕此刻他的脑袋上还绑着纱布,仍然不减强势果决的气势。

    这副样子,跟面对骆丘白时脾气古怪的样子完全不同,他属于那次秀场上说着流利英文的干练男人,而现在这个男人只属于他,只有他能看到他耻于露在人前的羞涩情绪。

    骆丘白情不自禁的抿嘴笑了起来,似乎突然明白了祁沣的意思,“你的意思是不是解释就是掩饰?我们要是现在就急着封锁消息,等于在欲盖弥彰,反而让别人觉得可疑,更加相信这件事是真的,但如果我们坐视不理,完全装作没看到,他们也不过就是有一个视频,拿不出其他把柄,到时候流言散了,那些凑热闹看八卦的,最多也就当这是个乐子,没人会相信我们俩其实是来真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他都不顾及郑淮江在场,在桌子底下揉捏着男人的手指。

    祁沣的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,接着又绷起了脸,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“算你还不笨”,但桌子下的手指却没有抽出来,反而攥住了骆丘白的手。

    两个人这副样子,引得郑淮江的眼皮跳了跳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沣,心里不得不佩服,这位祁公子的一招以退为进着实厉害,凭他的身份大可以从受伤的时候就下令封锁全部消息,那些观众手里的视频,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毁掉,到时候瞒天过海,根本不会有人把脏水泼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可是他放着大好机会不利用,反而听之任之,任凭事情闹大,看起来他像是吃亏了,但是仔细一想,他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身份做诱饵,暗中帮骆丘白制造了一个新闻卖点,如果视频没有曝光,两个人也不会有损失,而曝光了,骆丘白就有了被人记住的可能。

    毕竟就靠他一个人的努力,恐怕要演上五六部电影才会被人记住,而现在只要跟祁家沾上关系,骆丘白的知名度自然就上来。

    虽然这种名声看起来好像都是负面的,但是就像刚才说的那样,只要没有确凿证据,所有事情都是谣言,适当的炒作才是明星走红的诀窍,很显然祁沣这个商界高手,玩这一套比他这个资深经纪人还要在行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看了一眼骆丘白,嘴角勾起,不得不感叹,这家伙真是上辈子积德,才能碰上这样舍得为他下苦心,运筹帷幄的大贵人。

    半个月之后,祁沣的伤终于稳定,可以回家休养,而骆丘白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完全愈合褪痂,虽然长好的新肉跟别处的皮肤颜色不一样,带着一点浅红,但是只要稍加修饰,已经完全不影响上镜。

    一场劫后余生,让两个人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踏进过家门,出院这天,张婶早就做好了饭菜等待两个人回家,胖沣沣被喂养的白白胖胖,比两个人离开时胖了整整一圈,扑向两个人的时候,简直像一团肉球扑腾着就滚了过来。

    为此骆丘白哈哈大笑,捏小家伙的大脸,嘴里一直念叨着“沣沣好乖”“沣沣真萌”“沣沣亲我一下”,结果不知道怎么着,就引得祁沣满脸通红,甩上屋门半天不愿意下楼吃饭,骆丘白偷笑着上去逗他,两个小时之后才出来,嘴唇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红,像是被什么人给咬了,对此胖沣沣表示非常疑惑,家里好像没有这么大的蚊子啊喵。

    放了一个多月的假,骆丘白耽误了太多的工作,在家里一共没休息几天,就开始了连轴转的生活。

    因为之前《残阳歌》已经因为他落下了太多进度,骆丘白不想再耽误大家时间,刚一恢复工作就一大早去了片场,这时候剧组还没开工,他坐在椅子上,一边看剧本,一边等着化妆师来化妆,今天这场戏他有大段之乎者也的台词,但是古文艰涩难读,他不得不一遍遍的重复,到最后直接把剧本盖在脸上,在心里默默地背诵。

    这时,房门被推开了,几个演员走了进来,病没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骆丘白,一边换衣服一边嘻嘻哈哈的聊天。

    “哎,你看那个视频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哪个视频?”

    这么一问,最先开口的那个女人压低声音悄声说,“就是祁家大公子救骆丘白那个视频啊,你们不会还没听说吧?最近网上都传疯了,我就说导演怎么选了骆丘白当男主,原来是有靠山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啊,早就看了。说起来,我真没想到丘白能跟祁家少爷攀上关系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以前人家祁大公子可从没有绯闻,结果唯一一条绯闻就是跟个大男人,唉……这年头啊,好男人都变成GAY了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,其中一个男人开口,“就算人家不是GAY也不潜你这种的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我长得哪儿差了,人家祁公子看不上我是因为性别不同。不过,这祁公子的口味还真奇特啊,竟然会喜欢这么相貌平平的,那个李天奇怎么说也比骆丘白长得好看吧?”

    提到李天奇,议论声更大了,多半还夹杂着讥讽,“快别提李天奇了,你们是不知道哟,那天网上刚爆出祁少和丘白的视频,李天奇的脸绿了,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没错没错!那表情我印象太深刻了!当初祁少来咱们剧组探班,他一副狗皮膏药似的德行贴上去,结果不就是跟他说了几句话嘛,瞧他那副得意的样子,跟冷宫里被皇上翻了牌子的狗尾巴花似的,走路都鼻孔冲天,结果怎么着,人家祁少是来看丘白的,压根没他李天奇什么事儿,热脸贴了冷臀部,好臭的一张脸!”

    “喂喂……小点声,就算李天奇和骆丘白不在这里,你们也不怕隔墙有耳啊?”

    这话激起了一帮人的调笑,纷纷挥手说,“放心,丘白不是住院了吗,导演把他的戏都挪到后面了,今天这一场肯定没有他。”

    “更何况,人家李天奇是大牌呢,上个电梯都不允许我等吊丝跟他同乘,这才早上六点,人家大牌才不会来这么早呢,否则怎么凸显人家无与伦比的狗尾巴花气场呢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,所有人都笑喷了,“让李天奇这么得瑟,好像全剧组就他一个是明星,这次丘白可算是给了他两嘴巴,虽然这辈子是追不上祁少了,但是看着我等吊丝逆袭,还是无比的爽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休息室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了,走廊上的亮光照进来,映在李天奇扭曲的脸上。

    一群人瞬间偃旗息鼓,躺在一边的骆丘白默念一句阿弥陀佛,虽然脸上盖着剧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是冥冥之中感觉到不会是好事。

    李天奇慢慢的走进来,身后跟着保镖,那目光似乎要好好教训这些嚼舌根的人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,骆丘白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好死不死的响了。

    李天奇当即瞪过来,“谁躲在那里!出来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
    休息室大灯亮起,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,骆丘白这次真没办法了,无奈的拿下脸上的剧本,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,尴尬的笑了笑,“那什么……我刚才睡着了……”

    李天奇在看到他的瞬间,一张脸整个都青了,硬是没敢让保镖再上前一步。